”“你不懂。
”我确实不懂,但她这么说了,我能怎么办呢?下午有课,但我没去上。
她这个状态,我怕她做傻事。
一直守到傍晚六点,我做好饭要她下来吃,她才从房间里出来。
摇摇晃晃,像个行尸走肉。
瓜子脸不再圆润,好像一瞬间就老了许多。
下楼,她还问我怎么没去上课。
我庆幸她至少没傻,还能想起我有课,还能意识到我一直在家。
我说,“课调了。
”她“哦”了下,又好像没有。
等她走到桌边坐下,我把盛好饭的碗和筷子放到她面前,她看着桌上的菜出神了很久,才缓缓拿起筷子开夹。
收拾碗筷时,我问她要不要出去散个步。
她看着我,那双眼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,半晌,点点头。
我们没有走太远,就在小区内。
然而一路上太多街坊邻居,母亲疲于应付,我便把场地换到了小区外。
夜风冷,出来时,她脱了外套,只一件内搭紧身衣和黑色警裤,我把特步外套脱下给她套上。
她像个娃娃,任我在她身上施为。
我只觉心跟着揪了一下。
在外面晃荡了半个小时,我瞧母亲无精打采的,就回家了。
进了屋,她就上二楼洗了澡,然后进了房间。
我看着钢架上的那双“老友”,第一次没生出任何冲动。
第二天早上有课,我去上了。
十点收到一条短信,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,我愣了一会,点开看:中午回来吃饭,妈下厨。
停职,意味着公车无法再私用,所以母亲说的不是“中午我来接你”。
中午回到家,厨房已经“嗡嗡”地在使用中了,看着油烟下那道重新恢复活力的倩影,我的心飞扬起来。
走到餐桌边,我就喊了声“妈”。
她回过头来,冲我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