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,把这事给忘了,不是丁寿健忘,实在是大明有些律条传到而今跟放屁没什么两样,可再不当回事,现在也是犯法,那边魏彬二人还在劝说朱厚照,朱厚照可不认为有什么要躲的,莫说寿宁侯府的下人,就是寿宁侯本人来了,他有什么可怕的。
“表弟,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你来这声色之所,怕是不好,还是避一避吧。”丁寿帮着劝道。
“表少爷说的对,老夫人知道了必然生气,小的二人怕也没了活路,公子爷就当是心疼我们哥俩,忍了这口气。”马永成哭丧着脸哀求道。
“家里人?老夫人?快走,快走。”朱厚照错愕间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谁,浑身一激灵,急忙站了起来,连声催促。
丁寿对玉堂春二人道:“二位姑娘,今日给贵处添了麻烦,甚是抱愧,改日登门赔罪。”
二女回礼,玉堂春浅笑道:“公子宽心,这争风吃醋的戏码在这风月场里演得不少,我二人见惯了。”
话中自嘲之意甚浓,丁寿此时也没空开解,抱了抱拳,带着几人出了房门,突然听得整个宜春院一阵鸡飞狗跳,大队人马涌了进来。
“有不法之徒在此行凶,顺天府缉拿凶犯,无关人员暂避。”
“五城兵马司缉捕恶徒,阻挡之人视为同党。”
妓女娇呼,嫖客大叫,龟公哀嚎交织一片,不时还有瓷器破碎和家具倒地的声音,一个个衣衫凌乱的男女从房间中被撵出。
前面出不去了,丁寿对魏彬二人道:“二位公公,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皇上身份泄露。”
魏彬点头,焦急地搓着手道:“丁大人说的是,可如今怎么办?”
“我保护皇上从后面先撤,您二位殿后。”丁寿说这话脸都不红。
六神无主的朱厚照一听连连说好,“就这么办,你二人去挡一挡。”拉着丁寿就往后院跑。
留下一脸惊愕的二人,“老马,怎么这小子比我们还不要脸。”魏彬苦涩说道。
宜春院不见有多深,可这布置着实费了番心思,回廊曲折,四处点缀着粉红纱灯,气氛是有了,找出路可是费了劲,丁寿二人又不认路,没头苍蝇般在后院撞来撞去,直到迎面碰上了花容失色的一秤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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