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叫之声不断传到点将台上,众将彼此眼神交汇,不知许进为何点这三个倒霉蛋出来。
上万京营将士满是不平的看着同袍受刑,颇有物伤其类之感,出操之后不见嘉奖,不讲情由的反施军法,咱当兵的命就如此低贱么,还不如兵皮一扒,逃了军籍,也是逍遥自在。
哋址发咘頁4V4v4v.cōm行刑已毕,三人俱都昏死过去,许进令将人抬下,又扫视台上众人。
刘瑾闭目不言,仿佛无事发生。
丁寿莫名其妙,眼珠子来回乱转。
众将又惊又俱,噤若寒蝉。
许部堂呵呵一笑,“各军归营,诸位也都散了吧。”
如蒙大赦的众将纷纷起身,带着一番操演后疲惫不堪的各部将士退去。
“刘公公可知本官何故如此做?”许进端起茶水,轻呷了一口。
“咱家正要请教。”刘瑾缓缓睁开眼帘。
许进取出几封书信,递给刘瑾道:“公公请看。”
刘瑾看信,一副恍然状,“原来是受了几位公爷的请托,这几个丘八得罪了贵人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“公公以为本官处置是否得当?”许进面带笑意,眼中光芒隐现。
“行伍之间,有赏有罚乃是正理,本兵提督京营,此乃本分。”刘瑾称善,面色如常。
“公公高见。”许进起身拱手,道:“本官还有部务在身,就不再此耽搁了,告辞。”
“部堂大人好走。”刘瑾起身相送。
转眼间,方才还庄严肃穆的京营校场一片萧索寂静。
“督公,许东崖后面这出什么意思?”丁寿来至刘瑾身边,疑惑问道。
“显示他在军中的资历威风,告诉咱家他许东崖与五府权贵关系匪浅。”
刘瑾冷笑一声,“那三只挨打的小鸡是给我们这两只猴子看的。”
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军中赏罚竟成了结交权贵的手段,真是带的好兵啊!”刘瑾语含讥嘲,冷冷说道。
“督公休与这等腐儒置气,好在京营将士军容齐整,未曾荒废。”丁寿开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