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寻常女子争宠撒娇要个娃娃,他多半不以为意。因为他眼中那些女子,根本不能算人。
她目前则不同。
而为了这份不同,她今后也要加倍小心。得难失易,不可不慎重,三思而后行。
初九一早,天还没亮,贺仙澄就将飞仙门事务交托给林香袖全权处理,过来叫醒袁忠义,一道往白云镇那边赶去。
举着火把沿山而下,行至山脚,昨日的阴霾终于转成小雨,纷纷扬扬洒落。
他们戴起斗笠,熄灭火把交给山门处的弟子,换乘马匹,疾驰而去。
赶到白云镇上,天色才刚蒙蒙亮。但镇子已经不再安静,吵吵闹闹的人群聚集在街巷交集的路口,其中掺杂着不少武林人士,外围一些愚民已经跪倒在地,口中高呼狐仙,祈求能放过镇子。
袁忠义皱了皱眉,看来,还是叫贺仙澄料中了。
快步赶去,白道冲和穆随舞果然都已经在场,面色凝重,望着用布单抬到外面的那具尸首。
那是个正当壮年的高大男子,昨日观礼的宾客之一,在滇州略有几分薄名,算是个急公好义的热心肠,人称“震山拳”。
他妻子是飞仙门出身,只不过孩儿年幼,不便归省,这次便只有他与一些相识旧友结伴,过来为半个娘家捧捧人场。
今晨本该是他们一行上路的归期,可同伴叫门,不见人应,叫来房屋主人,讲明情形,破窗而入,才发现这壮硕汉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,一丝不挂,胯下满是腥臭黏液,尸身早已僵硬。
看死前那凝固了的极乐表情,也不难猜出又是一个脱阳而亡的。
镇上居民都当是狐仙再次显圣,一个个惶恐至极,可这帮刀头舔血的汉子不信,呼喝着将昨晚没走留下的江湖人士纷纷召集起来,要从中揪出凶手。
但此次举办大典的是飞仙门,到来的武林贺客中本就是女子为多,被召集起来的大小娘子足足有十几个。能导致脱阳的法子,自不必说,可这些女人中本就没几个处子,如何查验,才能找出谁昨晚与人交合过?
贺仙澄在旁听完,将穆随舞和白道冲叫去一边,轻声说了此前的猜测。
可没想到,震山拳这汉子为了避嫌,此行并没和女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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