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蝶恋逐渐消停,不是冷静,而是脱力睡着。
又过一阵,蝶恋再次甦醒。
这次,她抱着触手袜又是唏哩哗啦,久久才慢慢恢复平静。
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,蝶恋打开灯,开始审视自己和周遭的状况。
现在是凌晨三点,自己一丝不挂,手上的勒痕、喉间的不适、下腹的余波、后庭的阵痛,都昭示着前夜的残酷。
与之相反,墙上、地板、马桶没有半点伤痕。
触手袜颤颤巍巍的递来蝶恋的内衣,上面干干净净,显然是被仔细清理过。
蝶恋看着良久,一把夺过,同时狠狠打了触手袜一下。
奋力扣好胸罩背扣,触手袜又陆续拿来T恤、热裤,而蝶恋每拿过一件,都会用力抽一下触手。
一开始触手袜还会害怕似的躲了躲,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。
用镜子照一遍,确认自己穿戴整齐后,蝶恋面无表情的盯着触手袜。
触手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缩在一起,发着颤,并最大限度的离开蝶恋,只剩脚尖还黏着。
抓住触手袜提到眼前。
面部肌肉逐渐紧绷,像是要抑制什么。
憋了会,泪珠依然滚落。
蝶恋并没有出声,只是用手擦拭。
“混蛋!”
带着抽泣,蝶恋用沙哑的嗓音喊出。
“混蛋混蛋混蛋!你、你个混蛋!”
额头靠着触手袜,视野模煳、晃动起来。
蝶恋咒骂着、呐喊着同一句话。
受到的委屈、惊恐仍须有个发泄对象。
声音越来越轻、细不可闻。
最后她抬起头,仰面收住眼泪,小小声说了句:“抱歉。”
触手袜抽几张面纸擦拭,蝶恋欣然接受,嘴角露出浅笑。
“哎,我真笨。”
触手袜僵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