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八这天我突然接到雪柔的电话,她说:“过年了,一个人在家也没事,想约我们几家一起坐坐。”
过了一会雪柔打了一辆计程车来了,现在的雪柔可比上次见面,脸上圆润的多了,腹部已经明显的隆起了。
我们几个和雪柔在饭店坐下后,就问:“你咋自己来了,老张咋没来啊?”
雪柔说:初三那天老家来电话,说老张的姑姑没了,老张的姑姑没孩子,他姑父也早就没了,所以出殡,打蕃,孝子贤孙这一套,都有老张这个侄子来干。
我说:“我操,这都啥年代,还讲究这个。”
雪柔说:“没办法,老张他们老家都这样,老张他爸哥们儿一个,姐儿仨,这不连我儿子都得回去披麻戴孝。”
“啊……还有这事儿,对了你咋没回去呢?”我跟雪柔说。
雪柔说:“本来我也准备跟着回去,可老张不让,说他们老家白事儿不让怀孕的女人参加,怕死人夺了孩子的气运,所以我就没回去。”
“是吗?还有这么一说呢!”
接下来大家边吃边聊,都说自己老家的邪乎事儿。
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兴高采烈,几个人又都没少喝,不过今天我没喝酒,他们还问我:“你小子今天咋没喝啊,平时比谁都喝的猛。”
我连忙说:“这不是刚从我媳妇老家回来吗?回去后,那是天天有人陪喝,给我喝吐好几回了,这几天胃不舒服,得养养胃。”
后来我一看表,都快九点了,我就说:“哥儿几个今天就到这吧,咱们没事,那儿还一孕妇呢。”
这时大家也都差不多了,都说行,今天就到这了。
走的时候,雪柔要打车走,我说:“别介,这么晚了,你一个孕妇自己走哪行啊。”
大家都说:“可不是吗?出事咋办?”
这时我说:“这样吧,今天我没喝酒,我开车送雪柔回去吧!”
雪柔说:“不用,真的不用了,我自己打车回去没事。”
大家都说:“不行,要是出点啥事咋办,咋跟老张交代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