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还是疼,他就一点也不想动。所以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安安静静趴在禅院甚尔怀里,一语不发,只有轻微改变的呼吸频率昭示着他从昏睡状态脱离出来。 禅院甚尔当然在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。尽管小少爷什么也没说,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小少爷比以往更加低落沉寂的情绪。禅院甚尔想了一下,抬起手尽量放轻了动作,如同孩童时期去触摸蜻蜓翅膀那样小心翼翼,隔着绷带轻轻抚摸他的伤处,试图帮他缓解些许痛苦。他摸到小少爷后背上突出来的一条脊骨,少年人正是抽条的时候,他又接连伤病,光长个子不长rou,整个人都瘦条条的,两片肩胛骨像雨后收敛翅膀的蝴蝶。禅院甚尔敛下眸子去看他,小少爷侧着头枕在他的颈窝里,长发像黑夜里的流水,蜿蜒而下,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浓密的睫毛,高挺的鼻梁,苍白带着病容的皮肤,细长的脖颈有种濒死般破碎的美感。 禅院甚尔去领完刑罚跟没事人一样立刻冲了个澡,想了想又折返回去,找医师给自己包了起来,怕血腥气太难闻。现在他们彼此身上如出一辙的药膏味道混杂在一起,难分你我。 他低头看了一会小少爷,忽然开口问道:“怎么回事?你不是那么没有防备心的人。” 小少爷虽然不擅长战斗,但警惕性还算不错,甚至能够凭直觉及时分辨出他的到来,几乎不像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。 小少爷闻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我以为是你回来了。” 禅院甚尔挑起一边眉毛,“连我的脚步声也分不出来了?” “可能是因为太想见你了。”小少爷的笑意更大了些,在他怀里抬起头来,淡色的唇似乎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下颌,“其实他走第二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,但已经来不及躲避了。好在甚一君来的很及时,结果还不算太糟糕。” 禅院甚尔对此嗤之以鼻,“嘁,他要是真的来得及时,从一开始就不会让那个杂种潜入你房间里。” 他一向平等地看不起禅院家里的每个人。而且他也已经去看过刺客的尸体了,也知道了那是个不太常见的白种人。 “毕竟他不像你那么厉害嘛。”小少爷回答完这一句,又像是疲倦了似的继续枕了回去。 禅院甚尔也褪去了表情,沉默着继续安抚他的伤处。 他刚才趁着小少爷昏睡的时候给他换过一次药,看清了那个差点就要了他命的伤口。杀手没有留情,对准心脏发动了攻击,但小少爷还算是反应及时,紧要关头作出了些微调整,避开了最要命的部位,以重伤换致命伤,现在才能这样半死不活地继续坐在这里。 估计小少爷这辈子都没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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