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都感觉不到了,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,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,残酷到不敢相信。 直到身上传来冷意,他感觉到锐利的刀锋贴着自己的皮肤,那种冷感足以另一个人的神经紧绷。 他转动了一下眼眸,才看到一把精巧的小刀正划破自己紧身的衣衫,黑红色的服饰原本该是充满了肃杀之意的,此刻跟他苍白的血色交相辉映,却是越发衬得他虚弱不堪。 “别碰……” 耳边响起的声音都不像是他的,空洞的好似地底最深处传来的,恍若梦境。 偌大的地牢里,空荡荡的,除了他和这个疯子,再没有其他人,“呜呜”的风声穿过狭窄的过道,鬼哭狼嚎一般。 他看见地上还有着暗色的血斑,是很久之前的了。 是哪一个孩子的呢?又或者是其他人的? 分辨不清了,星星点点的,一层又一层。 那些孩子还没有正式出过危险的任务,应该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血腥。 那时候的他们,是不是很绝望崩溃? 也会跟梦中一样,满脸泪痕的哭着喊“师父,救救我”吗? “嗯……” 思绪被迫中断,刀尖抵在他喉咙间,他扯了扯嘴角,满脸嘲弄。 “你杀了我啊……懦夫,只敢找替身。” 他宁愿死在对方手上,也不想任其摆布,受其侮辱,然而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卑劣狡诈。 “杀了你的话,虽说有些可惜,但也不是不可以,凌雪阁应该不缺人才是,只要动用手段,甚至可以主动奉上人给我。” 对方一挑眉,笑得人畜无害,他一阵恶寒,嘴上也并不想示弱。 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人?有如此大的权利……” “的确,义父是义父,我是我,我总不可能什么都仰仗他老人家,也得有自己的势力才是。” 他的话对人并不起作用,刀刃划破衣衫,发出“刺啦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地牢里,格外瘆人。 裸露出的肌肤上有着道道血痕和淤青,就连他的脸颊上也好几道被刀气划破的伤痕,很浅淡,不到破相的程度,只是增加了凌虐的美感。 对方感叹着,只有凌雪阁的杀手才会有如此凄惨又艳丽的一面,就像是被雨水浇透的彼岸花,都一身湿泞了,还娇艳无比。 “你知道吗,我院子里种的都是红色的彼岸花,成片的花海像是血的颜色,即便在夜晚,那些花朵也散发着妖冶的光芒,可惜他从来没来看过。” “你要去看看吗?” “你少发疯……谁会想去……” 他发现自己一点都无法跟这个疯子交流,本来对方要分享的对象也不是他,可他却还是被拖拽着出了地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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