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也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。 反倒是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,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想那些痛苦的记忆,却还是陷入过去的不堪中。 他对长孙衡又恨又怕,觉得对方就是个疯子。 对待他比对待仇人还要狠,他的怒骂和反抗只会激得对方更加过分。 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,对方从不喜形于色,冷峻的脸孔不苟言笑。 他以前还会调笑对方,少年老成,年纪轻轻就会长皱纹,以后哪个姑娘会喜欢。 当时人只望了他一眼,没有反驳。 他嬉皮笑脸的拍了拍人的肩膀,安慰道。 “没事,没有姑娘,还有兄弟陪你。” 后来,他肠子都悔青了,为了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付出了沉重又惨痛的代价。 谢殊回来时,见他在床上入定了一般,一动不动,眉头紧皱,很明显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。 还有十天,一个月就到了,谢殊说要带他走,也不是没考量过。 作为浪迹江湖的刀客,来无影去无踪的,根本不怕朝廷的势力,疲倦了找个安静的地方,置办一处住所休憩,也不是不可以。 就是要看他值不值得谢殊这么做。 “发什么呆,又在想你那位长孙将军?” 谢殊一针见血,他却是尴尬又愤怒,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后,脸色不好的扭过头去。 “不用你管。” “说了我是主子,你不要我管也可以,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。” 拿捏住了他的弱点,谢殊也是不怕他会反抗。 他自己也知道,忍辱负重那么久,可不想再被抓回去。 得讨。 可身无分文又瘸了腿,他要怎么出城门,又怎么逃离? 不借助谢殊的庇护的话,他可能刚出去就会被抓住。 而且现在他也猜不透为什么长孙衡会来这里,若真的只是为了清扫跟长孙家作对的势力还好。 他不敢多想,也赌不起。 面对谢殊的强横,他只能低下头来,算作妥协。 谢殊擦干了身体上的水珠,裸着上身,在床边坐了下来,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,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了几分,后知后觉的才想到要下床去,拉开距离。 “谁让你下去的。” 他做什么都会被谢殊质疑,仿佛只有乖乖地待在那里不动,由着对方摆弄才是正确的,可他本就不是那种性格。 想到曾经他也是桀骜不驯,意气风发,最看不惯那些条条框框,轻狂又恣意。 这会儿却是落寞的低下头去,隐忍又蛰伏的,好似被磨平了棱角,打断了所有傲骨,再见不得一丝傲气和疏狂。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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