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,繁秀跟畫兒建立起不錯的友誼,雖然有時還有些彆扭,但小孩畢竟是小孩,很快就跟她打成一片。 只是青書仍然冷眼旁觀,很少與她接觸。 繁秀慢慢地也打聽清楚這個家庭的狀況。 青書和畫兒的爹,是個優秀的仁醫,與他們的母親青梅竹馬,感情深厚。一次到官宦之家出診,替那家的小姐看病,小姐卻芳心暗許,堅持要嫁給仁醫。 仁醫不從,官家小姐的背景雄厚,父兄利用權勢逼迫威脅,硬生生將原先的正室壓為側室,官家小姐被迎進門來,成為大房。 洞房花燭夜,仁醫被灌醉了,與官家小姐共度一宿,之後卻再也沒碰過她,自然無出。 官家小姐久病嬌縱,嫁入青書家時年方十九,那時青書已是個十歲的大孩子,幾年後娘親又添了個小meimei,不幸難產去世,仁醫也傷心欲絕,隔年就隨髮妻而去。 這中間,發生很多事情,無非是官家小姐任性跋扈,刁難仁醫,欺壓側室和兩個兄妹,苛待府中下人,發洩愛而不得的怨氣怒意。 青書繼承父志,也成為一出色醫生,多年來為了保護meimei,周旋應付,心力交瘁,對這個大娘厭之入骨,也無心思娶親。 「大娘,哥哥出診去了,可我想出去逛逛,小紅說,今日街上有市集呢。」畫兒跑來對她撒嬌。 「好,我帶妳去。」 繁秀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,這家中除了畫兒很快與她熟稔,其他僕婢仍然畏懼她,或許真是原身娘家權大勢大,也不知官家小姐以前如何仗勢欺人,她只能儘量善待畫兒,畢竟這小女孩是唯一願意親近她的人。 然而這一出門,就出事了。 雖然跟著兩個僕婢,但難得出來玩的畫兒,十分興奮,突然間看到大路對面有賣兔子的,便忘了平日的乖巧,就想跑去看小兔兒。 繁秀來不及牽她,便看到有馬車過來,她想也不想,衝上去就是護著畫兒,被馬一踏,痛昏過去。 醒來已是在房中。 「妳救了畫兒。」 繁秀的背傳來陣陣疼痛,但不妨礙她察覺,青書的語氣中毫無感激之意,因此她默不作聲地看著他。 「妳失足落水後性情大變,肯捨命相護從前最厭惡之人。」青書一字一句道。 「我說過,我,我什麼都忘了。」繁秀想用失憶蒙混過去。 「妳並非得忘症,分明是換了個芯。妳究竟是人,是鬼,是妖?為何附在她身上?有何企圖?」 青書不似平日淡漠,咄咄逼人,銳利地盯著她。 「我是人,是人,你不要用火燒死我。」繁秀只好懇求。 「那妳實實在在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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