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太难闻了……” “良药苦口。别闹脾气。”林檀硬邦邦地说。 任慈听着他的语气,心里怒气丛生,声音也冷漠了一些:“我闹脾气你理过我吗?在你眼里我不就是可有可无的?没有孩子,还要成天看你娘的脸色,我回了娘家,你也是不理不睬,丝毫不想着把我哄回来。” 林檀觉得这不是争吵的时候,再说他也不愿吵架,闭了闭眼,林檀深吸了口气,声音稍稍柔和点,却也透着几分漠然:“任慈,有些事现在多说无益,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解决。你有力气和我发火,想必也有力气自己喝药。我把药放在这里,身体是你自己的,你想好了,喝还是不喝,随你吧。”说完,林檀就离开了,待在隔壁的小屋里靠在椅子上,睁着眼看向屋顶,脑子里乱糟糟的,可是慢慢清晰起来,一切都具象成为韵宛柔柔的笑意。 她也有小脾气,但是很可爱,往常和他不亲近,那种温和显得有些疏离,可是亲密之后,小女儿的嗔怒就显现出来,令他时常心痒难耐。可同时,韵宛也是乖巧得,她小时候被人牙子打得奄奄一息,爹娘给她熬药,那药自己和二弟都咽不下去,可是韵宛从来不说一个“苦”字,一饮而尽,小脸皱成一团,还是勉力露出怯怯的笑意看着爹娘。 也不知道韵宛在做什么,是不是担心自己?还是在看书练字? 林檀不欲再对比下去,他的韵宛在心中已经是最美好的姑娘,世间无人比得上。只盼着任慈的病赶紧好,把这些事摊在明面上说清楚,他想和韵宛一辈子在一处。 他眯了会儿,又立刻惊醒,蹑手蹑脚去看了一眼任慈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药,瓷碗跌在地上,林檀捡起归拢好,又给她加了一床被子。摸摸额头,倒是出了点汗,脸色也红润了些,明儿一早应该有所好转。 他猜得不错,任慈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上,大清早时果然高烧退了。林檀心底舒了口气。他也有点累,迎面却看到林阿爹赶过来,他迎上去问候道:“爹,您来了?任慈烧退了,应该没啥事。” 林阿爹看着儿子眼圈有些青,低声说:“你守着她呢?” “嗯,任慈家人也不管她。”林檀摇摇头,对于任家人虽然见怪不怪了,但是居然如此不顾任慈的安危,他还是觉得有些心寒,“昨晚下了雨我就没赶回去。对了,娘和韵宛没事吧。” “没事,就是记挂你。怕你和任裕动手。”林阿爹迈步进入医馆,给任慈把了把脉,又碰了碰她的脸上,药效过后,任慈恢复了不少,“嗯,确实好多了。估计一会儿就能醒来。”他扭过身子看向林檀:“你也回去睡一觉吧,我替你守一会儿。”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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