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音见着生人,下意识地畏惧,向后退了几步,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,扶着墙壁才勉强怯生生地问她:“请问您是……” “应该是我来问你,你是谁?”毕萦双手环胸,嘴角高高扬起,噙着冷笑,眼底幽深,意味深长地望着徽音。 徽音察觉到来者不善,也只是背靠着门板,手指绞在一处,硬着头皮回答:“我是、是徽音。你是来找虞泓的吗?他很快回来。” “怎么,想搬出虞泓吓唬我?”毕萦笑了一下,讥讽着说,旋而抬腿熟稔地步入屋内,经过徽音身边时,稍稍放慢了步子,瞧了一眼惊惶无措的女孩子。 毕萦自负美貌,江湖上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,看到徽音,女性的嫉妒便自然而然地迸发。 她从未想过在虞泓身边还会出现另外一个女孩儿,她和虞泓少年时相依为命,知根知底,虞泓素来冷漠,若不是自己和他一起长大、出生入死,虞泓才不会冷眼相待。 可现在,一个温软如桃花娇怯的少女却出现在虞泓的住处。 要知道,虞泓的房子,连毕萦他都不太愿意让她来住。 她落座,以手支颐,默不作声却又充满敌意地端详着徽音。这女孩儿一看就是娇养在温室中的富贵花,单纯无知,眼神剔透清净,如一汪见底清泉。 没想到世间有这样的绝色少女。 难怪虞泓会将她藏在此处。 饶是毕萦自负美貌,此时也起了万分嫉妒之心。 “徽音,你过来。”毕萦忽然温柔一笑,抬起手慢悠悠地招呼了几下,声音慢条斯理,十分和蔼可亲。 徽音直觉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喜欢自己,可是她忽然面露笑容,看起来人畜无害,徽音以为自己是感觉错了,便姗姗而去,刚刚走到她面前,就见女郎忽然站起来,抬起手在自己脸上“啪啪”打了两个巴掌。 徽音顿时瞪大了眼睛,面上火辣辣的疼,前几日被那些凶徒打伤的脸颊再次红肿了起来。毕萦下手甚至比那两个凶徒还有狠毒,她长长的染了凤仙花汁的红艳指甲也在动作间划伤了徽音的颊边,两道清晰可见的红痕印出血迹。 徽音捂着双颊愤懑而又惊恐地望着毕萦:“你……你为何打我?” “为何?我是虞泓的未婚妻,你说我为何打你这个sao狐狸精?”毕萦仍不满足,抬手揪着徽音的衣领,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,眯着眼睛冷笑连连,“还真是一张狐媚的脸,没想到虞泓也能被美色迷惑,试想如果我毁了你这张脸,他还会不会怜惜你呢?” “不行,你松手……”徽音抬起手想要推开她,内心如同放在荆棘之上,浑身刺痛。 毕萦却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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